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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自愿的

第五章

    烛台切光忠着看几个小时之前老老实实和自己相拥而眠的青年,脸上全是半睡半醒间的迷茫。青年只点亮了榻榻米旁那盏便携式兔子夜灯,是故灯光只够照亮两人相偎相依的方寸之地。但即使这样,烛台切光忠还是在青年橘色的双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光。

    “噗,政宗君现在的样子真像睡到一半被拎起命运后脖颈的大猫,好可爱啊——”酒井声音含笑,得寸进尺地变戳为摸,丝毫没有放过烛台切光忠胸肌的意思。

    话音未落,烛台切光忠果断放手,转身背对酒井,做出一副只是意外惊醒现在要接着睡觉的模样,自欺欺人地埋起头。

    “政宗君——”

    “二宫先生——”

    “烛台切光忠——”

    酒井在烛台切光忠身后挨挨蹭蹭,叫得一声比一声大,拉长的尾音混合着撒娇与威胁,活像是早上叫人起床喂食的小动物。

    “唉……”烛台切光忠忽地翻身坐起,抬起右手按住覆住右半边脸,深深叹气“现在?去万屋?”

    “对啊!万屋那种地方总有店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吧?”酒井跟着坐起来,语气兴奋。

    “这是万屋营业时间的问题吗?”烛台切光忠一时间连形象都顾不得,任青年趴在他背后小幅度摇晃自己的肩膀“是最近几天感到无聊了吗?”

    “没有啊,最近的生活刺激并且腰酸。”酒井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是今天谁让你生气了吗?”

    “也没有啊,那位叫一期一振的太刀还挺善解人意的。”

    “我们先不说本丸里那位一期一振和善解人意有什么关系”烛台切光忠右手缓缓向上捋起自己额前的碎发“那为什么突然想去万屋呢?”

    他问这话时回头看向酒井,白日里被仔细掩盖的烧伤疤痕暴露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中更显狰狞可怖,平时看向青年的时候仿佛能柔和成温柔波光的金色冷硬如铁。但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的酒井并没有因此有一丝犹疑停顿,也似乎没有发现烛台切光忠闪烁不定的眼神,只理直气壮继续道:“因为我没有零食吃了呀!”

    “说到底还不都是怪政宗君吗?明明只说是因为最近黑手党工作风险比较大的原因,让身为同居人的我到信得过的地方暂住几天,害得我只带了有限的零食和饮料,这几天基本上已经消耗没了。政宗君又不是不知道,没有零食和饮料我是活不下去的!”青年把自己更紧密地贴在烛台切光忠身上磨磨蹭蹭,其熟练程度令人惊讶。

    “……所以说不要靠零食和饮料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活着啊!”烛台切光忠被缠得根本没办法好好讲话,刚刚有紧绷兆头的气氛瞬间消弭“明天给你做替代品好不好?”

    “不好。”酒井迅速吐出两个字。

    面对青年坚定的拒绝,烛台切光忠心里的侥幸也被彻底熄灭了。刀剑的付丧神当然清楚青年的目的可能并不单纯,答应他既不明智,也不负责;但同时他也十分了解青年,知道对方一旦怀有目的就不肯罢休的性格。

    太刀感受着背后年轻男子灼人的体温,一时间心念百转。既想着只要自己姿态放低处理得当,一定有办法让青年打消念头;又想着事已至此,或许也可以直接拒绝,既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也预防了未来的麻烦。毕竟软禁的事情他已经做出来了,假使青年要恨他,是一分还是十分又有什么差别?他自信自己对青年的态度不会因为青年对他的态度而改变。

    “知道了你是付丧神之后,很多以前很寻常的事情都变得有趣起来了。比如说你习惯性的小动作,或者不自觉的体温变化。”酒井忽然开口,却不是刚才开玩笑般混合着指责与撒娇的语调,他本就是自然柔和的声音,略微压低一些听上去就更加温柔“从很多方面来讲,都很贴近人类呢。”

    “啊……”烛台切光忠被青年的声音从自己互相攻伐的想法中惊醒,刚要张口就被身后的人伸出食指虚虚按住。

    “还记得你把我捡回去的那天吗?”

    “说过很多次了,是邀请回去。”烛台切光忠几乎是下意识反驳。

    酒井发出一声气音,不好说是轻啧还是轻笑:“现在反驳我的话,就该说是处心积虑诱拐回去了哦?Anyway这种事情不重要啦!我想提醒你的是,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有一天让我离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我不接受任何不明不白的行为。”

    是的,青年确实这么说过。

    烛台切光忠的脑海中甚至能清晰浮现出青年这句话时的情景。那是个寻常的工作日,请了假的黑手党在役人员二宫政宗自认为准备充分,按照情报贩子提供的青年经常打发时间的地方挨个摸过去,果然在一家游戏厅的门口发现了青年。彼时青年捏着一罐啤酒蹲在自动贩卖机旁抬着头,视线散漫地盯着屋檐外连绵的雨势。

    格格不入。

    这是烛台切光忠对于青年除了“拥有灵力”之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说青年与他身后一墙之隔的游戏厅里吵闹过头的音乐与隐隐约约的人声不相融合,而是青年那分明是在透过雨幕去观察那些湮没在自己回忆之中的事物的神情太过熟悉,与对方年轻人类的身份自相矛盾。

    出于和同伴相处而生的习惯,烛台切光忠没有贸然和青年搭话。他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罐啤酒,自己打开一罐,背靠墙站在青年身侧,一起沉默地听着雨声。

    “我见过你哦?一个月前在港口。”到底还是青年先开口。他没有改变姿势去看烛台切光忠,而是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尽,理所当然地向烛台切光忠伸出手。

    烛台切光忠有些好笑的把本来就是给青年准备另一罐酒递给青年:“我们之前没说过话,那么多人的场合只见了一面还能记住我,现在的年轻人记忆力都这么好的吗?”

    “虽然人多,但是长得像您这么出色的可只有一位啊!”青年笑眯眯的“那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不记得自己欠了港黑的钱哦。”

    在寻找青年的过程中,烛台切光忠本来已经打好了利诱的腹稿,但真正面对青年的时候仍难免语塞,只能借着喝东西的动作稍作掩饰。在漫长的时间里他都辗转于一个又一个人类手中,作为筹码、作为象征、抑或仅仅作为武器本身,被动性随遇而安,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需要亲身上阵哄骗人类。

   青年奇怪于男人突然的沉默,偏头看去,可两人的高度差令青年只能看见对方包裹着西装裤里的修长双腿。酒井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腿,看着对方按照自己的示意犹犹豫豫的蹲下,心情没由来的好了一些。

    烛台切光忠蹲下来的时候回想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青年没有家人,也似乎没有朋友,靠着在港口打打零工随挣随花,晚上就住在网吧的狭小隔间里。

    “你缺住处吗?或者,缺钱吗?”

    “……我觉得还行?”青年难以掩饰自己惊愕的眼神,心里想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正经到有些古板的男人竟然直奔主题到连商业互吹的流程都懒得走。

烛台切光忠在青年的视线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冒昧与鲁莽,却也只能强撑继续“还可以更好一些?”

    酒井笑出声,突然凑上去吻住窘迫的付丧神。烛台切光忠下意识地向后急仰,却没有撞上背后坚硬的墙面。青年及时把自己的手掌垫到了烛台切光忠的脑后,相对于预期中绵软太多的触感让烛台切光忠一时间不敢动作。

   “我对现在游手好闲的日子真的还挺满意的,不过要是再多个帅气多金还会穿西装的情人谁都不会拒绝的吧?”吻够了的青年舔舔嘴唇,懒洋洋地站起身,还顺手把状况外的烛台切光忠拉起来“虽说没什么行李但是还要麻烦不知名的情人先生和我一起去取一下喽?不过我们可要事先说好了,如果你有一天让我离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我可不接受任何不明不白的行为呢。”

    烛台切光忠记得当时自己被青年人拉去取行李,接着又一手把人送到了港黑的员工宿舍,并没顾得上回答青年的话。

   而当现在青年特意提起这句话的现在,他突然意识到青年这句话也不需要他回答,而是一种告知。

    “虽然被人评价为不配谈及正义,但我姑且还自以为公平?”

    也许是回忆混淆了烛台切光忠的概念,付丧神觉得青年的声音带着与他们初见时相似的空茫。

    酒井似乎还是觉得有些冷,向上拉了拉被子裹住两人:“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也会明明白白提前告诉你,不会趁着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悄悄溜走的。”

    “那你要是没有告诉我,自己悄悄溜走了呢?”烛台切光忠沉浸在记忆与温度构造的小世界里,如同浸在温水里的青蛙。

    “那就……允许你进行更过分一些的囚禁play哦。”

     青年的话好像承诺又好像蛊惑。烛台切光忠分明感到自己被从选择的漩涡里拉出,心头一松。但几乎是同时,他就开始为自己刚才一瞬间升起的阴暗念头感到愧疚与羞耻。

    明明他才应该是机关算计的那个,却往往被对方把握的明明白白。

    “好吧,我们悄悄地去。”太刀无奈道。



ps.

各位小天使久等啦!!!

还以为自己能写完约会,我真的是过于高估自己

他俩在常世是高糖,写起来真的收不住

求一波红心蓝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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