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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正如陆奥守吉行所言,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与渐入佳境的夜兔不同,宗三左文字没过多久就在暴风疾雨般的攻势中落了下风。
随着宗三左文字伤势加重,提心吊胆四处乱瞄的膝丸终于在各位同事的脸上看到了掩藏在故作镇定之下的谨慎与凝重。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呢——by弟弟丸。
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有送到底,膝丸就看见夜兔终于在宗三左文字一个回身的停滞中找到了破绽,一个短距离的向前滑动配合着带起气流摩擦声的扫堂腿逼迫宗三左文字匆忙跳起。双脚离地的宗三左文字情急之中紧握剑柄拇指向下,刀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直刺而下,一点寒光正对夜兔的头颅。夜兔仍然仰头向上不躲不避,右臂狠狠挥出,在宗三左文字的刀到来之前正中他的腹部,发出一声沉闷声响。夜兔得手后立刻曲腿着力弹跳而起,巨伞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付丧神的胸部、腹部,使得每一次下落都意味着另一次攻击的到来。粉色长发的付丧神在如此密集的要害攻击中接连吐出几口鲜血,溅落在两人的衣物上。
膝丸清楚真正的战斗到此已经宣告结束,宗三左文字在经受了这番攻击之后必定没有能力给与还击,甚至可能对任何来自于夜兔的攻击都无力抵挡。心地温柔的源氏重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手心沁出一层细密薄汗,越发用力握紧了手里一直没有放回鞘中的刀,心中犹豫更胜。他不清楚接下来会不会目睹一场残酷的公开处刑,也不清楚如果真的面对,他是否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旁观。
膝丸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陆奥守吉行。面容刚毅的打刀双手抱胸,看起来并没有拔刀阻止的意思,然而膝丸却轻而易举地发现陆奥守吉行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在整个手臂看似自然下垂的情况下搭在刀柄上来回滑动。
“这就完啦?”年轻的审神者用伞柄戳了戳已经重重落在地上的宗三左文字,没有掌握好力道又戳出来了一道口子。
直到这道口子的出现,膝丸这才看见今天第一批出阵队伍中战力最高的次郎太刀神情轻松举步走来,而站在树上的小夜左文字也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到夜兔和宗三左文字中间抓住了夜兔的衣摆。
“啧。”夜兔发出饱含不满的声音,一手拎起宗三左文字晃了晃。宗三左文字虽然已无反抗之力,可一双美丽的异色眸仍然像是饥饿中的猛兽死死咬着夜兔不放。
夜兔回身看了一圈,对不远处穿着内番服的小狐丸招了招手,就这么毫不迟疑地把宗三左文字向小狐丸的方向一扔:“就你衣服最耐脏,人就交给你了,把他放到手入室,我记得那边的灵力昨晚才补充完,让他先躺着。”
说完话的夜兔微微垂下眼帘,吸了一口气。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让他心情舒畅神清气爽,以至于他根本不想从这种状态下冷静下来,像一个有理性的人类一样用脑子去分析一下宗三左文字的突然发难。
反正就是因为他哥喽!什么兄控弟控的真是太麻烦了,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嫌麻烦的夜兔对呆立一旁的近侍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开出阵的阵法。时之政府这个空间转换的阵法不知是为了审神者们的安全有意为之还是在逐渐发展完善的过程中有的功能就忘了修改,使得虽然付丧神和审神者都可以开启法阵,但是审神者一个人不带付丧神是没有办法直接进入到除万屋之外的正经战场的。这一点迫使夜兔出去打架至少也得带上一个付丧神,让有的时候特别想自己出去耍看看有没有机会暗搓搓做点坏事的的夜兔十分不爽。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既然必须得带一个,那还不如带一队还能多给几个人攒经验。至于川柏曾经跟夜兔提过的有关于审神者在历史空间里时间过长会因为灵力扭曲而遭到危险这种事,不好意思灵力稀薄如夜兔是没有经历过的。就算是真有那么点难受,大概也在气血上涌的劲头上被夜兔忽略了。
“定位在什么地点?”膝丸接收到夜兔的示意,稳了稳心神走到法阵旁。随着付丧神灵力的输入,笹龙胆和左三巴结合而成的刀纹被金色的光芒勾勒在半空中,刚凝实就破碎成光粉散落开来。
“还是厚樫……。”夜兔边说边迈开长腿向阵法走去,然后就被小夜左文字拽得一个前倾。
夜兔稳住步伐眯起眼睛,回身低头与小夜左文字对视。夜兔知道自己平时或多或少会因为短胁孩童般的外表而下意识地给予优待,最起码不会向对待其他刀剑那样动不动就贱兮兮地撩拨人家和他打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夜兔不清楚即使拥有这样的外表,短胁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寿命长过他的付丧神,和其他刀剑一样是武器化灵浴血而生。
所以他打起短胁的时候和打其他刀剑向来没什么分别。
“宗三哥哥不希望江雪哥哥难过。”小夜左文字仰着头,说着疑似替自家哥哥开脱的话脸上却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一眼看上去有些凶的小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夜兔。
夜兔瘫着一张脸,他漫不经心地想起小夜左文字是一把与复仇紧密相连的短刀,这样看眼下时机正好,他或许可以享受一把传说待遇。
“我不认为江雪哥哥来了就一定会难过。但宗三哥哥会因为江雪哥哥而难过。”年幼的短刀不善言辞,在他每句话之间都有着小小的停顿“我不希望江雪哥哥因为宗三哥哥的难过而难过,也不希望你因为宗三哥哥和江雪哥哥的难过而难过。”
与兄长们相比打扮寒酸的短刀怀里还揣着从厨房偷渡的点心,点心随着他拉住夜兔的动作而从衣服中漏出个角。明明是孩童的嗓音,却因为低沉而少有起伏而让人感到阴郁。
夜兔被这一长串的“难过”砸的晕乎乎的,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夜兔把自己平日里就比较感人的智商都抛弃得差不多了,此时简直觉得年幼的短刀是在说绕口令逗他玩。
“你和宗三哥哥都不要再难过了。”小夜左文字似乎是看出了夜兔的一脸迷茫,想了一下重新总结了自己的观点,认真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表示表达到位,就松开手快快地溜向了手入室的方向。
年轻的审神者看着手里刚才被短刀用极快的速度塞进来的点心,眼前蓦然浮现出浮夸暧昧的灯光下,佛刀提及自己两个弟弟时刹那间柔和如水的眉眼。
短暂的怔忡后,夜兔用一副牙疼的表情抬起头,顺手把点心扔给了站在旁边本着茶杯看热闹的歌仙兼定:“有闲功夫多能不能多教教他语文?”
温良的文系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拆开包装配着茶三两口就给把小小的点心吃完了。
夜兔对着歌仙兼定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膝丸:“桶狭间。”
“什么?”膝丸调整目的地的手停了下来。
“少废话,桶狭间。”夜兔不耐烦地用伞尖点击地面。
膝丸顶着审神者似乎下一秒就要推开他撸袖子自己上的锐利目光,老老实实地迅速改变了目的,却仍让在内心发出无声的哀嚎。
兄长这个队还是你来带吧!我真的不行啊啊啊!